金光瑶生日快乐呀

【聂瑶】美人与野兽

 @纯情少女苍术酱 

bgm:the beauty and beast

01

“你算什么东西?!”一名身着牡丹纹饰外袍的修士伸手一挥,便将面前只有十几岁的小小少年推倒在地,狠狠踩在他单薄的胸口上,道,“也敢跑到金麟台上来认亲?!”

“就是,”几名家奴聚过来朝他指指点点道,“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自己这副狐媚样子,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啊哈哈哈哈哈!”

小小少年被推倒的时候咬着嘴唇没有作声,一听有人提起他娘,立刻抬起头,明明长着一张柔弱无辜的脸,可黑白分明的眼珠却好像要喷出火。

那修士被他看得心中一震,不由得松了力气,教那少年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道:“不许说我娘!”

周围的家奴自是没有注意到那一瞬间的情况,都一副看戏的样子,那名修士被一个小小少年震了一下,回过神来本就有些恼怒,被一群家奴看着又怕丢了面子,牟足了力气,抬脚就将他从那高高的金麟台上踹了下去。

“呼——”金光瑶浑身是汗地从锦被中猛地坐起身来,他睁开眼花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他已经离开金麟台很久了,这里是不净世,清河聂家的所在。

他被自己的父亲嫁到这里,成为连接兰陵与清河的纽带。

取得聂明玦的信任与宠爱,这是他唯一能在父亲面前争得一席之位的手段。

可他转眼间已经在清河度过数月,不必说什么取得信任与宠爱之类的事情,就连聂明玦的面他都没能见上几回,每次还都离得很远,他只要一打算靠近,就会被聂明玦不着声色地躲开,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明明已经行了夫妻之礼,却连卧房都不曾踏入一步。

金光瑶费了半天才从对他而言明显太大的婚床上爬下来,赤脚踩在兽皮地毯上,走到铜镜前:镜中的少年纤细柔软,长着一张清纯无辜的脸,他对着镜子做了可怜巴巴的表情,黑白分明的眸子配上随着动作轻轻颤抖的纤长睫毛,分外惹人怜爱。

确认过自己唯一的武器后,金光瑶暗下决心,明天一定要睡到聂明玦。

02

虽然当时很有骨气的憋着眼泪走了,可金光瑶那时毕竟只是个刚刚丧母的孩子,身无长物,又长得纤细瘦弱,就连街边小店招个打杂的都不会雇他,饥肠辘辘地在外面晃了一段时日后,或许是出于弱小动物寻求父亲庇护的本能,他不知不觉间又转回到了兰陵。

这一次,金光善没有把他再赶出去,而是将他安排进了自己的一处别苑,好生照顾,甚至还亲自来看了他好几回。

金光善这个人,最是巧舌如簧,再加上生了一张讨便宜的脸,不论说什么都分外真诚仿如发自内心,所以没过多久金光瑶便相信了他那一套为保全他在金夫人面前逢场作戏的鬼话。

“阿瑶,”金光善装作犹豫再三,欲言又止,“你愿不愿意为金家牺牲,帮父亲一个小忙呢?”

金光瑶第一次得到“父爱”,被假象蒙蔽,满心都想着要在父亲面前争得一席之地,毫不犹豫地答应道:“阿瑶愿意!”

甚至连要牺牲什么都不知道,他就被打扮起来,风风光光地送去了聂家。

他不知道金光善在外面闯了什么祸,也不知道金光善开了什么价码才让聂家答应帮他摆平,只知道自己可以帮得上父亲,就已经很开心了。

03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金光瑶是知道的,可眼下他连王的面都见不到,便动起了其他主意:比如聂明玦的幼弟聂怀桑。

聂怀桑同他差不了几岁,还是个在为背书罚抄而头疼的孩子,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喜欢的东西,莫过于玩具和食物。

可聂怀桑从小在锦绣堆中长大,见过的精巧玩物数不胜数,吃过的美味点心也是金光瑶能力所不及的,思来想去,金光瑶便教人从库房取了些工具,亲手给聂怀桑做了一个保证他在这一身正气的聂家绝没见过的小东西。

“哇!”聂怀桑拿起金光瑶给他做的那个笔夹试了试,大喜过望,“大嫂你可真是太聪明了!用这个东西抄书,一下能抄十遍,还都是我一个人的笔迹,先生罚我抄的课文一会儿就写完了。”

“噗,”金光瑶笑道,“只是小聪明而已,看把你开心的。”

“唉,”聂怀桑一边抄写一边叹气道,“你是不知道我大哥那个人,一向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先生罚抄十遍,我就要逐字逐句生生抄写十遍,一个字都不能让别人代劳,被他发现哪怕一划是由别人代写的,就会全部撕掉让我重抄,代写的人也要重罚。”

“这么可怕,”金光瑶脸上浮现惊讶之色,“你可是他亲弟弟啊。”

“对啊,我可是他亲弟弟啊!”聂怀桑叹气道,“不过,自从大嫂嫁到了聂家,我哥开心的不得了,脾气也好了不少呢。”

“嗯?”金光瑶觉得有些莫名,那样冷淡甚至可以说是嫌弃的反应,也能被称作开心?

“是呀,”聂怀桑道,“前些日子大哥来检查我的刀法,我不爱练刀,弄错了好几处,他正要发脾气,可远远看到你从外面走过,竟然愣了神,好一会儿才想起我来,只罚我再练半个时辰就走了,要是换在平时,四五个时辰肯定打不住的!”

“这样……”金光瑶虽然并不觉得那是喜欢,却还是顺着聂怀桑的话向下道,“那你想不想让你哥更开心一些?”

“想啊!”聂怀桑立刻答道。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金光瑶朝聂怀桑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甚至带着些许羞涩的微笑,“你大哥喜欢什么呢?”

“大哥喜欢的东西,”聂怀桑认真想了好一会儿,“除了你,就只有他那把刀了。”

金光瑶自动忽略前一句话,抓住了重点:“刀?”

“嗯!”

刀这种东西,金光瑶是不会使的。

可如果想要借着刀去攻略聂明玦,他倒是满脑子的主意。

04

他只是万万没想到聂明玦的霸下会这么重。

重到他刚刚用尽全身力气把它从刀架上抱出来,就被死死压在了地上。

他特意准备的纱衣教刀鞘扯破,手臂也被砸出了青紫,整个人就像一只翻了壳的小乌龟,四仰八叉地被霸下摁在地板上,既不诱人也不魅惑,傻的不得了。

他本就被砸得很痛,又维持着这个傻乎乎的动作翻不了身,一想到等下聂明玦进来看到这一幕更加不想理他就觉得十分委屈,连日来所受的忽视、无法得到父亲认可的难过还有来自整个阶层的排斥感让他不知怎的就流出泪来。

聂明玦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他忍着冲动怕弄碎了的小美人,衣衫不整地被他的佩刀压在地上哭泣,白嫩的手臂教那又重又硬的刀鞘砸出青紫的痕迹,可怜又委屈。

他蹲下身,伸出手,正打算将那把刀从金光瑶身上拿下来,却见小美人四肢并用将刀紧紧抱住,红着眼睛,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你又在使什么性子?”聂明玦道,“把刀给我。”

这么近距离的面对一个体积比他大上数倍的凶兽,尽管知道他其实是人,可让金光瑶不害怕那也是不可能的,不过金光瑶这个人虽然外表柔弱,内心却十分的倔强坚定,想达到的目标不论多远都一定会朝着那个方向一直走下去,所以此刻尽管十分恐惧,还是坚定道:“不,不给!”

聂明玦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一时忽然没了主意,强夺又怕伤到金光瑶,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不给?”

“因为……”金光瑶继承了父亲精湛的演技,漂亮的眼睛里迅速盈满了将落不落的泪水,“因为你把刀拿回去之后,又不会跟我再说话了……”

“……”聂明玦的动作顿了顿。

“……”金光瑶一看事情有转机,立刻放软了声音继续道:“夫君……”

这一声,把聂明玦直接叫得愣在当场,金光瑶不知道他面具下是什么表情,想再加码又不敢,睫毛一眨,一大颗眼泪就落在了聂明玦的手背上,好像滴在聂明玦心里,沾湿了小小一块。

过了好一会儿,聂明玦忽然道:“你知道金光善为什么要把你嫁给我吗?”

“不,不知……”

“清河聂家身负诅咒,会随着力量和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像怪兽,长毛利齿,性格暴戾,”聂明玦道,“只有命定之人才能化解。”

“……”

“可我练功的进境远超历代家主,还未寻得命定之人便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聂明玦道,“一旦走火入魔,甚至还会生啖人肉活吸人血,这天底下是没有人会愿意将自己的骨肉嫁与我这种怪物的。”

“……”

“你就不怕,”聂明玦道,“我这个大怪物有一天吃了你?”

“我不怕,”金光瑶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聂明玦,“你是个大怪物,我是个小怪物。”

说着,便动了动身子,把腿根从霸下后面露了出来,伸手抓住聂明玦的爪子朝自己这边拽,“不信你来摸摸看。”

见聂明玦一动不动,金光瑶垂下眼,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他因为出身低微,身材瘦小,长相纤弱,所以自小经常被同龄人欺负。某次他们欺负的过了火,扒光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意外发现他两腿之间的那个秘密。没见过世面的镇民立刻把他当作不祥之物,五花大绑丢进了时常传出恐怖嚎叫的吃人山谷,祭祀那里的凶兽。

“我那时候被人蒙住了眼睛,嘴里也塞了东西发不出声音,”金光瑶颤抖着用两只手抱住聂明玦的手臂,像是想从他那里汲取一些安全感似的整个人贴了上去,“只能屏住呼吸听那凶兽的脚步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嘶!”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两人同时低头看下去,只见聂明玦的利爪已经被金光瑶拽到了两腿之间,稍稍一动,便在他大腿内侧划出一道血痕,鲜红色的血珠渗出来,沿着白嫩的肌肤流下去,滴落在聂明玦的手心里,后者愣了一下,呼吸忽然变得粗重起来。

“夫…夫君?”尽管一切都是按照金光瑶的计划进行,可真要到了这一刻,他还是怕得要死,他吓得闭上了眼睛,虽然还在试图诱惑聂明玦,却整个人都在发抖,抓着刀柄的那只手,指节都已经用力到发白了。

或许过了很久很久,又或许只是过了很短的时间,金光瑶感到身上一暖,他被聂明玦用兽皮披风整个裹了起来,抗在肩上。

他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根据颠簸的频率判断聂明玦的步速以及行进的方向,差不多走到二人寝殿的时候,聂明玦停下脚步推开了那扇二人成婚后就不曾推开的门,带着金光瑶走了进去。

金光瑶还以为聂明玦会在书房就把他给办了,却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一路抱着他走到了卧室。

然后,

把他小心翼翼地在床上放好。

转身就走了。

等金光瑶费了半天劲从那件又厚又重的披风里爬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早已没了聂明玦的影子。

这不是第一次了,

又没睡到聂明玦的金光瑶吸了吸鼻子,不禁感觉有些失落。

可身上那件散发着令人安心气味的披风又让他觉得,聂明玦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闻风丧胆。

有时候,金光瑶想,他的夫君,还是很温柔的。

这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在凶兽利爪下救过他的那个人。

05

金光瑶最害怕聂明玦的时刻,是在新婚之夜。

清河聂家多年后第一次有了主母,还是纤弱娇嫩的那一种,小小的身体顶着巨大的凤冠连路都走不稳,腰细的好像一只手就能折断,不净世上下紧张到不行,上了年纪的长辈在喜宴上不停暗示聂明玦手下留情,而同辈的家眷们则哄着金光瑶各种为他扩张润滑,试图做好万全准备。

结果当天晚上仪式结束后,聂明玦连婚房都没进,一个人跑到后山嚎了一整夜。

金光瑶被盖头蒙住,什么都看不到,他已经与聂明玦结为夫妇,却对自家夫君一无所知,只零零碎碎从他人口中得知清河的聂宗主是个相貌恐怖,性格暴戾之人。

未知带来的恐惧如同一把剑悬在金光瑶的头顶,而门外连续不断的嚎叫更是让他心惊胆战,他绷直了身子坐在婚床上一夜都没敢合眼,临到天明才堪堪睡去,又被外面的窃窃私语吵醒:

“主母该不会被吓死了吧,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你去”

“不不不,还是你去。”

他只得穿衣开门,证明自己还活着。

金光瑶从小在烟花之地长大,听过很多因为不讨夫君喜欢而被抛弃的故事,心里害怕聂明玦不喜欢他,进而使得金光善失望,就各种努力想要讨得夫君欢心。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四处探听聂明玦的喜好,了解聂明玦的过去,聂怀桑见他如此上心,偷偷把自己珍藏的春宫图册都送了他,金光瑶看完后大受启发,还自己搞了些道具来做实验。

虚心向学的劲头不像是去睡自己的夫君,倒像是要去征服什么怪兽。

尽管聂明玦现在确实是怪兽的样子没错。

等他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做好准备了,就给老聂下了一个套,然后把自己给套了进去。

06

“宗主,宗主!”聂明玦的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平日里一直贴身照顾金光瑶的那个小姑娘忽然面无血色地推门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道,“主母病得很重,您,您快去看看吧!”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聂明玦连大夫都没想起来叫,放下手中的文书就奔了过去。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曾养过的文鸟,白白小小的一只,睡着的时候会全心信任地主动把头靠在人手心里,又软又乖,就像他养在家里的这个小美人,明明那么弱小,却一天到晚想着离他这个大怪物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某一天等他练完刀回来的时候,那只小文鸟不知怎的忽然就躺在桌上一动不动了。

想到这里的聂明玦忽然心慌,他一脚踹开卧室门便冲了进去。

房间里的光线非常暧昧,只有夕阳余晖一点点微弱的光亮,幔帐轻掩着,能听见里面不时传来努力压抑着的痛苦呻吟,一只白玉一般莹润的小脚从里面无意间伸出来,趾尖发红,微微蜷曲,又缓缓缩回,连带着把聂明玦的心神也一起勾了进去。

他终于无法克制诅咒带来的兽性,发狂变成了长毛利齿的怪兽。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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